姜妧站在营帐外来了两次深呼吸,掀帘,准备进去。
营帐内,作为随军太医的是老熟人太医院程院判,此时程院判正在给床上坐着的人施针,听见帘子被人掀开的声音,程院判一皱眉:“不是说施针的时候不要——”
话没说完,等看见进来的人,程院判声音戛然而止,脸上成功露出震惊之色:“娘娘?”
看得出来姜妧的到来还是让程院判很是吃惊的,没见小老头吓得脸色都变了吗?就跟白日见鬼似的。
但姜妧现在没功夫去研究程院判的表情,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同样看过来目露惊色的青年身上。
四目相对,静默无言。
帐中的空气似乎都变得诡异。
程院判看看自家陛下,再看看突然出现的娘娘,突然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我懂的表情。
程院判麻溜的将没有插完的银针都给收了起来,顺便把已经扎上去的都给拔了下来,特别懂眼色的道:“陛下,娘娘,臣就先告退了。”
看着提着药箱撒腿就往外跑的程院判,姜妧:“……”好像有哪里不对的亚子。
行军打仗在外,帐子里的布局跟之前在河西道的时候差不多,都是用屏风隔了一道,陆励口中重病垂危奄奄一息的陛下本人,此刻背对着她坐着,正自个儿把之前因为要扎针给褪下来的衣服重新穿好。
都能自己穿衣活动了,看来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