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高兴高兴。”
显然,虽然姜妧对危险的敏锐度没那么好,但出于对职业的尊敬,她也不会傻到直白的说出心里话。
“臣妾只是高兴傻了,万万没想到陛下您如此日理万机还能在百忙之中念着臣妾,千里迢迢赶到钟粹宫来陪臣妾吃饭,臣妾真的感动坏了,眼泪哗哗的…”
姜妧一边变戏法儿似的用空着的那只手从兜里扯出一张帕子就开始抹眼泪:“臣妾这心呐,滚烫滚烫的,臣妾真是祖上冒了青烟才能得陛下如此爱重…臣妾三生有幸呐——”
萧颐:“……”
看着姜妧唱戏俱佳,萧颐心中那股子郁气,就仿佛被戳破的气球,“啪”地一下全散了,然后就是一股油然而生的无力感。
她这么能演,怎么不干脆去唱戏算了?萧颐漫不经心想。
萧颐已经坦然接受了贵妃是个戏精的事实,主要是不接受也没办法,他总不能扯着她的脸强行让她说真话吧,萧颐觉得,他可能不会那么想听。
“行了。”萧颐果断打断她并不怎么走心的彩虹屁:“朕已经知道贵妃有多欢喜了。”
萧颐吐出一口浊气,像是思索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既然贵妃如此欢喜,那从今日起,朕每日都来陪贵妃用膳,如此,可好?”
不好!
姜妧脸色顿时扭曲了。
这是什么鬼畜发言!
“这样会不会太误事了?”姜妧娇羞掩面,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出应对之策:“陛下朝政如此繁忙,万一要是因为臣妾而误了朝政,那臣妾可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