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夜并不多说,只紧握住他手掌,驾马沿着河岸骑了两个来回。
机械大门紧闭,高强度材质加上掌纹虹膜双重锁,直接断绝硬闯的可能性。
正如蒋星所说:死局。
樊夜却道:“这是好事。”
“为什么?”
“如此严密的防御,丧尸不可能突破。”樊夜声音沉稳而平缓。
除了蒋星身陷危机,没有情况能动摇他的意志。
蒋星不禁小声叹了口气:“那我们也得先进去啊。”
他生了副浓烈的美貌,气质却干净脆弱,此时眉头轻蹙,晶亮的双眼也黯淡下来,看得人心软。只是皮相美就算了,再联想起他种种慰贴言行,无论是谁,便是有千难万险,此刻也想为他搏杀出条生路。
樊夜难以免俗,低叹道:“别怕。”
蒋星轻抿着唇,将本就干燥的下唇压得殷红湿润,“我不怕。”
“和你在一起,我不怕的。”
他侧身斜坐在马背上,紧紧搂住樊夜的腰,温热呼吸将樊夜的心口烧灼滚烫。
樊夜轻抚他后颈,并未像平时那样顺着柔声安慰蒋星,反倒问:“死也不怕?”
“嗯。”蒋星仰首一笑,柔软的咽喉完全展露在樊夜眼中。
上面还有樊夜早晨留下的一点淡红指痕。
他柔弱、无力,在实验场活不过一天,性命全然掌握在樊夜手中。
简直像一件华美脆弱、价值连城的珍宝,明明谁都可以摧毁,他却只让樊夜一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