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海微微皱眉,出言制止了他,“不可无礼。”

元徽此时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对方才他们的话全都听的一清二楚,他态度明确的开始赶人。

“我看沈公子也好得差不多了,既然找你的人来了,那就不必再耽误我的事了。”

俞兆扬当即也不乐意了,“师兄,既然人家不用你谢,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凌春偷偷看了一眼元徽,总觉得这人不太待见她的沈师兄,也不知这两人因何闹的不愉快。

沈星海自觉师弟的话理亏,向元徽拱手,“这几日多谢公子了。”他真心实意的表达自己的谢意,因为不论如何,他的伤能恢复的如此迅速,也多亏了这位年轻公子的汤药。

“嗯……”元徽轻哼一声,算是接受了他的谢意。

沈星海跟着他的师弟师妹离开了元徽的院子,他被扶着走出房门时还特意看了一眼隔壁相邻的院落。

那里冷清清的,不太像有人住的样子,可撑起的窗台外却摆放着几盆白色的山茶花,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了。

自始至终他也没再见到那位祁姑娘,她似乎与凌春说的一样,根本没将救自己的事放在心上,甚至也没心思过问他的伤。

沈星海想到此处,面上带着难以言说的失落和俞兆扬、凌春他们离开了徐家村。

元徽看着沈星海离去,站在榆树下的他却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眉宇间的愁绪半点也没有消散反而越加明显。

“明儿去说书摊贴个告示,就说我要歇业了。”祁晓晓不知何时出来了,站在元徽身后舒展起了筋骨,她扭腰转头的动起来,不得不说这人躺久了浑身就容易僵硬。

“好……”元徽看着前方嘴里应的爽快,并没有多问她这样做的原因。

祁晓晓纳闷的上前几步,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他一下,眼睛转也不转的盯着他,“你没事吧?”她总觉得元徽有点不对劲。

“晚上想吃什么?烤的野兔肉还有哦。”

元徽忽然扯到吃饭上,并没正面回答祁晓晓的问题,反而一边碎碎念着一边往回走去,“再烧一条鱼,今晚就齐活了。”

“我不爱吃鱼…有刺…”祁晓晓在后面抱怨道,因为她曾经被鱼刺卡住了喉咙,之后再也不想吃鱼了。

异物堵塞喉咙的感觉,就算到了现在也让她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