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八点四十到站。”
“晚上回去估计要被教育了,女孩子这么晚回去。”
“你以前常被教育吗?”
许知恩愣怔,她摇摇头,“我很少这么晚回家。”
不是她妈不允许,是她自己怕她妈担心,而且她妈经常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绣花,如果她不回去,她妈可能会绣到忘我,但她家院子里的灯年份太久,还是她爸在的时候按上去的,用了这么多年光线已经黯淡,她和她妈都默契地没有说换。
那灯是当初她爸去市场上买得最贵的,样式别致,说是她妈爱在院子里坐着,所以换个亮堂的。
后来没换多久,她爸就去世了。
那灯算个念想。
许知恩要是早回家,她妈就会忙碌着做饭,在院子里做些其他的事儿,而不是一直坐在那黯淡的灯下绣花。
不过她也因着来了北城,回家的次数少了。
她倒是经常给她妈打电话,时常叮嘱她这件事,不过去年许知恩也已经带她妈配了一副老花镜,年纪大了,眼睛看东西自然就花了。
“那你倒很乖。”陆征如此评价。
许知恩只是笑,算作接受了这评价,她从小到大确实很乖。
陆征看她一直懒洋洋的,说话也很轻,整个人疲惫不堪,出声问“你是生病了吗?”
许知恩笑笑:“怎么会。”
但她顿了几秒又忽然说:“好像是病了。”
陆征皱眉:“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