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夸连漪看起来很年轻,在欧美人眼里亚洲人总是格外显小,连漪没解释自己年龄本来也不大,她客气笑笑。
服务生小哥去为她下单后,连漪打开手机连网。
她出国的事情,宋冉也知道。
宋冉比她还提前半个月离职,在朋友介绍下跳去了一家投行做海外市场,一步跳出了圈。
和连漪离职后每天宅在家里深居简出不同,宋冉给自己放了半个月的假,每天吃喝玩乐,偶尔无聊了就来骚扰连漪,蹭吃蹭喝,还扒她八卦。
她和沈思晏分手的事,宋冉也知道了。
消息里,宋冉就问她:“你就这么走了,也没有和他说?”
连漪倒是希望宋苒那天喝断片了,但没有,第二天宋苒提起晚上的事情,心有戚戚然,非让连漪把晚上的事交代一遍,虽然连漪觉得她对那台阿斯顿马丁的难忘程度显然更高。
她知道连漪那天之后就和他分开了,也知道他们与其说是因为不信任产生的矛盾,不如说是,连漪一开始就没有将他规划进未来的蓝图里。
一段不对等的关系就像是摇摇欲坠的摩天大楼,只需要再压一层,就会倒塌。
连漪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贴在玻璃窗上,四周都是陌生人。
“Madam,Here you are.”小哥将餐盘放在她桌前, 指了指她桌边的糖,“You’ll find the sugar just over there.”
“Thank you.”她轻声说。
这里是剑桥,不是京市。
这里没有沈思晏,没有那个一见到她就笑的男孩,也没有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过去的一切都已过去,她说过,在她把东西全部还给他的那一刻,他们就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说了又怎样?”她语音回复宋苒,“他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他,不如干脆利落一点。”
宋冉评价她:“你真是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