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钟鸣鼎送走了医生,我把他拽到一旁,小声的说:“有个事儿我琢磨了一天了,还是想和你谈谈。”
“你有什么就说吧。”
钟鸣鼎似有不解的看着我。
我砸了咂嘴,稍稍思索了几秒,才开口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中邪这种事?我总感觉钟叔叔的状态和中邪很像!”
“中邪?你别开玩笑了啊,咱们可都信奉唯物主义,这世上哪有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我看你是想多了吧。”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在爷爷活着的时候,我的确是一个坚实的唯物论者,但见识过我娘附身在爷爷尸体上后,彻底改变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虽说我不清楚那种现象是如何产生的,但不可否定的是,这种事的确存在。
想到这里,我决定还是要和钟鸣鼎把事情讲清楚,不然会害了他们一家。
“老钟,你听我说。我们村儿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状况和你爸差不多。而且,昨晚的事情实在太诡异了。你爸好端端的一个人,干嘛要寻短见?再者,我昨晚阻拦他的时候,他的力气大得吓人,要不是我摸到了家伙,说不定就没我这个人了!”
听我这么说,钟鸣鼎只是皱了皱眉,看样子还是没太在意我的这番话。
见他这幅半信半疑的模样,我也暗自叹了口气。这种事若不是轻身经历,空口白话的确很难让人信服。
眼见无法说服他,我也只好就此作罢。好赖已经把话说明白了,至于他信不信就由不得我了。
回到房间后,我合上了电脑,根本没有心思写论文,整个人都处于极为无奈的状态。
整整一天时间,我都没有从这种情绪中抽出来。而楼上也没有传来钟老板苏醒的消息,这不免让我又着急了起来。
晚上吃罢晚饭,我再一次找到了钟鸣鼎,重申了自己的观点。
见我三番五次的说着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钟鸣鼎也有些不耐烦了,但或许碍于同窗之间的友谊,并没有用言语表达出来。
对于他的敷衍,我看在眼里,但心里却越发焦急。琢磨了半天,最后才说:“听我一句,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为了钟叔叔好。这样,晚上咱俩就守在客厅里,如果钟叔叔真的是中了邪,昨晚没有得逞,估计今晚还会故技重施。”
听我这么说了,钟鸣鼎也表示妥协,采纳了我的建议,两个人抱着一壶茶在客厅里慢悠悠的等着。
足足过了四个小时,眼瞧着时间快到十二点了,钟鸣鼎实在困得厉害,一个劲儿的打着哈欠。
又坐了十来分钟,钟鸣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有气无力的冲我说了一句:“都这个时候了,我爸估计还没醒。我说的没错吧,是你想太多了,这世上哪有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