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洲凝视着对面的卫可颂的木雕,这木雕言笑晏晏,侧眼偷看旁边褚明洲木雕带着几分难掩的天真和调皮,他的手悄悄地拉着褚明洲木雕的衣袖,而褚明洲的木雕手上没有什么动作,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在嘴角翘了一下,另一只手上却紧紧握着,手里能看到一只戒指。
褚明洲侧头看顾飞白:“是可颂。”
顾飞白脸上终于一丝笑意也没有了。
褚明洲:“你不会比我瘾更大的,我知道他不再爱我了,也不会回头看我了,我不会允许他爱别人,也不会允许他看别人。”
他是他手掌上一段发了霉的黄花梨木,是褚明洲按压不住的爱欲心瘾,是他求生的蜘蛛丝,是他活着的唯一渴求。
褚明洲从来都不是个好先生,在他学生还在懵懂时期的时候,那些青涩腼腆的情爱不经意地流露出来滋润着他这段枯木,他不舍得太快咽下这块小面包,怕自己露出的一面吓着他,又怕真的跟了自己,这块娇气的点心没多久就被自己吃得渣都不剩,吓得跑到天边。
谁能知道一向清淡寡素的褚先生是个这样成瘾纵欲的人?在梦里不知道侵犯了他的可颂多少次。
谁能知道,这小家伙真的把一颗真心早早捧给了自己,是自己反复犹豫,才气得对方转身不见。
是他的错。
褚明洲闭上了眼睛。
顾飞白却恍然笑道:“褚明洲,你可真是蠢啊,你发现自己有瘾了,小卫先生却不愿意给你。”
褚明洲不管他的嘲讽,问道:“你为什么要在他吃的东西里加…..”
顾飞白笑一声:“这种东西不会上瘾,只是调味作用,我喜欢看他吃我做的东西眼睛发亮的样子,但有人不喜欢,卫静临那个时候主动和他厌恶的卫方强举报我,可见就算是小卫先生吃我做的东西,他也忍受不了。”
顾飞白声音轻轻地拉开门走了:“我也忍受不了,小卫先生看卫静临的目光,明明和我一样都是个野狗,凭什么能被我心爱的人捧在心上。”
褚明洲似有所感:“是你向卫方强告密,卫静临在查当年他父母跳楼的事情,你在逼可颂和卫静临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