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拿出来和她说,偏要用这种方式单方面说再见的呢?
“江驯,”椿岁没回头,搭着包带的指节捏紧,尽量控制着音调,不带多少情绪地问他,“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怎么了?”
冬日午后的小院子很安静,椿岁能听见楼上邻居放着他最爱歌手的成名曲,隐隐约约的歌词裹在樟树叶的窸窣声里,乘着阳光一道斑斑点点地铺在院子里。就是听不见身后的人给她任何答案。
直到那点虚浮似的压在她肩上的力道,也在一曲结尾时挪开消失。
嗓子像哽了团东西,鼻腔泛酸,眼眶也胀得难受。一时却分不清是失望难过多,还是生气和委屈更多。
但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椿岁阖睫,鼓着脸短促地深呼吸了一口。再睁开眼,椿岁头也没回,对他说:“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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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出来,椿岁没有刻意放慢脚步,也没有像落荒而逃似的用跑。她没有听见身后有关门的声音,却也让自己不要转身。
像是潜意识里笃定,这份关系不会因为江驯简单的几句话就结束。更像是明白,此刻自己转身回去找他,胡搅蛮缠撒娇耍赖,或者是装装可怜对他示弱,江驯肯定会心软动摇。
只是她不愿意。总要江驯愿意面对愿意告诉她,到底是什么原因,以后的路才能长久地走下去。
就让他自己难过去吧!
出了江驯家小区,椿岁扁了扁嘴,委委屈屈地想。
她出门的时候还和时年说了不回去吃饭的,结果搞半天,连顿晚饭都没混到就无处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