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岁鼓鼓腮帮子,抬头,理了理自己并没有被他敲乱的刘海,看着江驯,特认真地说:“我想了想,你说得也对,毕竟我年纪还小,万一我以后想法又变了呢?”
“……?”江驯怔住,捏在手心里的书页握紧也不是,松开也不是。
明知道小姑娘没有眨眼睛,就是在说胡话,胸腔里那块软肉却还是像被人捏住了三寸似的,进退不得。唇角却忍不住还是平了下来,侧颊线条本能地绷紧,长睫垂着,同样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大有她今晚再多说一个字胡话,就不能站着出去的架势。
椿岁扁了两下嘴,终于忍不住撑着桌沿儿靠进沙发座里乐出声。
“不需要什么保证,因为……”小姑娘下巴磕着手背,长睫抬着,规律缓速地轻眨,漂亮的瞳仁盈满粹亮的光,轻声同他说,“我相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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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岁看了眼自己只剩百分之一电的手机:“我先回去啦,手机快没电了,免得我哥回来找不到我。”
说完,又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貌似是整天胡吃海塞,有点不舒服,正好早点回去。
“嗯,”江驯也没留她,很自然地起身帮她整理东西。
椿岁大爷似的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站起来的那一刻,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又让她懵住了。
初中那会儿,班里大多数女生就来月经了,她一度十分羡慕,因为听说会长高。结果左等右等都没等来,妈妈还安慰她个体差异,十二三岁到十六七岁来都算正常。
后来知道自己虚报了两岁,来了江城老妈又告诉她,自己上学那会儿也来得晚,她也就放心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