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完全没考虑运杆走位,此刻的最后一个彩球,憋屈地贴着库边躲在黑球后面,很有她当初故意给杭宗瀚做局的那一杆风采。
脑袋里迅速演练起各种击球角度产生的结果,不是会犯规就是击到了球也进不了,最多只能做个基础防守。
椿岁挠了挠脸,下意识地看了眼身边安静做题的江驯。
江驯的笔尖,正在给一个奇形怪状的四棱锥画辅助线。
那些迂回曲折的线条,简直像极了她脑袋里悬浮的击球路线。
椿岁戳了戳他胳膊。
江驯偏头。
清了清嗓子,椿岁一本正经地说:“给你个理论落实实践的机会。”
完全忘了刚刚叫别人不要和她讲话。
瞥了眼小姑娘的手机屏幕,江驯笑得一脸礼貌又不熟:“不用了。”
椿岁最烦他这副头悬“关你屁事关我屁事”流动锦旗的样子,压着音量小声激他:“试都没试就放弃,你是不是不行啊?!”
江驯一副不行也无所谓的表情,继续画他的辅助线。
椿岁:“……”这人不被揍到底是因为成绩好,还是因为长得好?
“你试试呐,”椿岁扯了扯他的校服袖子,眼睁睁看着他把辅助线画歪,有点小心虚地利诱道,“你要是赢了,我就不记你刚刚嘲笑我的仇。”
明明该觉得无聊的,江驯却有点好笑。垂眼看着她捏在自己衣袖上的指尖,不着痕迹地抿了瞬唇角,江驯不置可否,拿过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