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听着他们闲聊,心情也放松了些,正往前走着,脑子里忽然一激灵,脸色骤变。
她疾走几步,拉住赵太医袖子:“赵太医,您说您这几日都休沐?”
“是啊。”赵太医回头,见她面色奇怪,不由问道:“怎么了?”
李羡鱼呼吸变得急促,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前日沈管家带徐大夫回府时说的话:皇上龙体欠安,相熟的太医都在宫里当值,包括赵太医也在宫里,便只好请了永安堂经验最老道的徐大夫过府……
李羡鱼再次确定:“赵太医,前日你也休沐吗?没在宫中当值?”
赵太医虽有些奇怪,还是耐心答她:“是的,前日我也休沐。”
李羡鱼面色一瞬变得极差,但也未多说什么,只勉强笑了下:“我晓得了。”
顾婉清猜出定是有事发生,李羡鱼才会反复询问,当下去赵太医马车里向赵夫人问了声好,又收了些赵夫人送的点心后,也没多叙旧,就带着李羡鱼回自个马车上了。
李羡鱼浑浑噩噩地跟着顾婉清行礼,心里飞快地想着对策。
沈管家叛变了!那个徐大夫定然有问题,十之八九是不灭阁的奸细。
是她太过相信沈管家,没有在信中提醒夫君。
也是,沈管家上一世忠心,不代表这一世会依然忠心。
夫君此刻定然在去章岚山脉的路上,必须想办法派人阻止他!
李羡鱼心急如焚,甫一上马车,就急急唤道:“云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