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听说爱华公司已经跟你们签了合同了，恭喜啊。”沈青禾一坐下就开门见山的表明来意。

“我怎么看你是来兴师问罪的？”顾闻时似笑非笑。

“嗯，”沈青禾摇了摇头，“是探底。”她纠正道，“然后依情况看是不是要恭喜你。”

“怎么说？”

“我们沈记不像爱华公司那样家大业大，两家唯一的交集又还是竞争关系。所以，我不得不跟顾先生讨个安心啊。”

“啧，”顾闻时挑了挑眉，换了坐姿，轻描淡写的说道：“都是正常的商业合作，你不用担心。”顿了顿，又道：“永安百货的供货商没有上百家也有几十家，爱华公司跟其他家没什么区别。”

“我可是听说顾厅长很喜欢黄家，你们两家的合作就是他促成的吧？”沈青禾意有所指。

“这次的合作，我大哥倒是挺支持的，不过我生意上的事他从不掺合。”顾闻时滴水不漏。

上海财政厅厅长，整个上海的经济大权握在手里，他当然不用表现的过于明显，仅仅是表态支持，手底下就会有一大帮人为黄家大开方便之门，更何况还有他的亲弟弟，和黄家达成合作，无论是什么层面上的，都是再明显不过的信号。

周霆鹤对黄家有些小看了，沈青禾想到，黄家想要在上海立住脚跟，现在看来，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沈小姐，咱们俩合作了这么久，当时你想做泳衣，我也算是掺了一脚。”

沈青禾看向他，等着下文。

“爱华公司打算在上海成立分公司，和我们永安百货的合作算是第一个项目，一直都是由慕玉琪全权负责的。我们签了合同之后，慕玉琪就从我们这里买走了一大批沈记的彩妆产品…… ”

顾闻时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找人打听过了，这位慕小姐，有过国外留学的经历，再加上黄家这些年做国际贸易积累下的人脉资源，要是真比起来，他们在国外的资源并不比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