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得继续往前走。

村长家的门明显比刚才那户结实一些。门上还贴着门神画。因为天太黑,沈青禾始终没有看清上面的图案是什么。

村长听到敲门声出来,接过周霆鹤给的证件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就变了,腰也弯下去了些。

“您二位有什么事吗?”

周霆鹤简短的说了有一百多号人晚上要在村里吃饭,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纸币递给他。

“不用不用。”村长一边推辞一边后退鞠躬,“我这就安排......这就安排。两位老总里面先坐着歇一歇。”他将二人往屋里让。

沈青禾看着他几乎低到尘埃里的谦卑和惶恐,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怜悯。她看了一眼周霆鹤,只见他眉梢微皱,直接将钱塞进了村长的怀里。

真是什么样的时代孕育什么样的人。她想到以前新闻上不止一次的看到过,蛮不讲理的民众撕扯着不能和百姓动手的执法人员,嘴里口口声声喊着:“你有什么权利管我?”

权利有时候是看世道的。

两人被村长请进家里,村长的老婆正在做饭,他就交代自家婆娘赶紧多准备饭菜,又从地窖里抱出了五颗大白菜、三根萝卜和一条巴掌宽的大肉。

然后和周霆鹤商量:“两位老总,咱们村子实在太小,家家户户存粮不多,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安排每家各做十个人的饭菜,到时候亲自给老总们送到山下去。就是饭菜有些简陋,你们多担待。”

周霆鹤道:“你们只管做饭,别的不必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