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捉着她胳膊的手顿时一僵。
看周霆鹤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自己的卧室,沈青禾非常后悔,真不该一时冲动就将人带回来。这下麻烦砸自己手里了吧。
她抱着药箱走近,问道:“又是不能去医院?”
周霆鹤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不是警察吗?伤成这样应该算是工伤吧?”她拿出碘伏和棉球,准备给他做清创。
周霆鹤脱了外套,他里面穿的衬衫之前已经用来包扎腰上的伤口了。
伤口不知如何,但白衬衫此时已经变成了红色。
沈青禾小心翼翼的将衬衫解开,清创做完后,周霆鹤腰上的伤才露出本来的面目,但跟上回见过得刀伤不一样,这个伤口的创伤面太大了,周围被波及到的皮肤像是崩开了似的,血肉模糊。
“什么刀啊?杀伤力这么大?”她看了他一眼。
“枪伤。”周霆鹤声音沙哑。
“什么?”沈青禾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半晌,才又确认似的道:“真的不去医院?”
她长这么大连玩具枪都没有摸过,何况还是救治一个枪伤患者。急救老师什么样的意外都假设到了,可他实在没教过她面对受了枪伤的人该如何做啊。
“别怕,只是擦伤,死不了。”
沈青禾长出一口气,我是怕你死了吗?我是怕你死了连累我。
她从床上的背包里翻出一盒布洛芬,扳下一颗直接喂到周霆鹤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