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意识模糊起来,呼吸悠长,显然是睡着了。
车厢更加安静了,除了此起彼伏的鼾声,只有偶尔几声小孩的啼哭,随即很快也在家长悉悉索索的哄声中弱下去。
过道中偶尔有人走动,却也引不起任何注意。
没过多久,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男人,个头不高,穿的有些破旧。他好像随意路过,靠着过道旁的座位一手拿着手机点着看东西,手肘处搭着外套作为遮掩,另一手偷偷摸摸地朝对面丈夫怀里揣着的包伸过去。
眼看就要得手了,他心底窃喜。
这对一看就是进城打工的乡下人,一般这种人不太会使用手机支付,根据经验,随身携带的包里很大可能有两人进城带的钱。
尽管可能不多,但贼不走空,多少能回点本。
他警觉地四处观察着动静,手刚摸上包,突然背后发凉,鸡皮疙瘩暴起,像是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一般。慌张抬眼,正撞上一对幽黑的眸子,充满死气,像是深夜的蛇似的悄无声息地盯着自己。
他倒吸一口凉气,打个冷颤,手机哆嗦一下没拿稳,“啪嗒”掉到了地上。
妻子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好像被吵醒了,正逐渐醒来。
这时火车正好到站,列车员的声音在广播中响起,还有火车轰隆隆的声音。
男人脑子一热,直接薅过丈夫怀里抱的包,顺手捞起手机,跌跌撞撞地往正打开的火车门跑。
“啊——”女人清醒过来,惊叫一声,但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眼前一道影子闪过,之后就是一声痛呼。
白镜净单手撑桌,灵巧地跃到桌上,足尖轻点,像只猫一般跃起,直接从背后将男人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