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母在外面拍着门,见里面没有动静,心中越发不高兴,这妮子怕不是皮子痒了, 这段时间跟中邪了一样,听文乐豪添油加醋的说法,文乐珊在村子里的风评有些不大好了,成天跟在那个苏先生后边,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闻家当天就挎着一篮子的礼送到了牛棚老头家里,老来吧嗒吧嗒抽着烟,对着干净破旧的灶台努了努嘴,示意把东西放那儿吧。
当晚苏墨洲回来,掀开篮子上的布,篮子里摆着鸡鸭鱼蛋,还有一大罐子的辣椒酱。
“你救了文家闺女,这是谢礼,晚上炖个鸡汤。”
老来说完,又从角落拖出一个蛇皮袋,打开一个白布口袋,是一丛一丛的菌菇。
苏墨洲没说话,洗手开始做汤羹,来着乡下,他也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泡在文书里的学者,变成了一个做饭洗衣样样都会的人。
鸡油慢慢被熬了出来,飘在汤面上,泛起一些清亮的油黄色。
香味刺激了味蕾,分泌出一些唾液,苏墨洲才刚刚领工分,还是只有别人一半儿的工分,攒到现在,也还没够兑一斤猪肉,他已经许久没碰荤腥了。
温润的眸子垂了下来,睫毛在缭绕的烟火水汽里沾了一层薄薄的灰白,将那双眸子里的情绪尽数掩去。
他想要的不是这些。
脑中浮现出那少女乖巧地伏在自己胸前的触感,手指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下意识地握了握。
不可以,不能急,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行。
...
云悠刚刚洗过澡,闻母非说她遭了晦气,用柚子叶煮了一锅洗澡水,让她泡了个澡,才准她上了楼,又在二楼四周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将所有可能容人跳进来的道口都堵住了,生怕那老头惦记上了自家的闺女。
用毛巾将头发擦得半干,半湿的头发顺着雪白的小脸服帖地垂在肩旁,在台灯柔和的黄光下,带着说不出的娇态,眉眼拂过,却又无端有一缕寒意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