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点点头,心中有些惭愧,抱着祖母撒娇道:“这段时日让祖母担忧了。”
“只要你和阿恕好好的,祖母操心又何妨?”老太太慈爱拍拍她后背,“人老了,有时候操心也是一种福啊,总比孤零零的没念想要好。”
老太爷走得早,老太太又只有一个儿子,奈何儿子四五十便走了,儿媳也跟着西去,最后只剩下孙子,孙子独立能干,凡事用不着她操心,却也三百六十日都待在军营,这偌大的宁远侯府,除了仆妇小厮来往,没有半点人气,直到孙媳妇来了,喜怒哀乐,欢声笑语,都是好的。
常念摸摸祖母额头上的皱纹,大抵明白这是怎样一种难言的心境。
不多时,底下戏台搭好,锣鼓声起,开唱了。
今日这出戏,是花木兰替父从军。
——“你既穿上了将军的盔甲,便不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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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回府,常念便和江恕说了这句台词。
江恕拉她坐下,神色有些严肃,道:“阿念,我需要和你说件事。”
“什么呀?”常念软乎乎的望着他。
江恕说:“京城才传回的消息,豫王妃生了。”
“真的?!”常念惊喜地睁大眼睛,立时问道:“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