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传来。
常念回了神,抬眸看去,怔愣一会,顿时又藏起那枕头,“你还来做什么?”
江恕拿着药瓶和纱布走到她面前,坐在榻边,沉着脸,也不说话,修长的手捏住她下巴,抬起来,指腹抚过脖颈上一道浅浅的小伤口,血已经凝了。
常念不自在地别开脸,捏住她下巴的手却是强劲有力。她闹得实在厉害了,江恕才放开手,却是很快的,用手掌握住她半边脸颊。
而后,江恕微微倾身过来,亲吻落在常念雪白的颈,温热的舌尖轻轻拭过那道血珠凝结的口子,来回反复。
常念推不动他,反将自己弄得很狼狈。她心口跳动得厉害,像被人拿鼓点一下一下地用力敲着,她气急败坏道:“江恕!!”
江恕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扫她一眼,掌心移开,开始上药。
常念张了张口,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怏怏垂了脑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不说了。
可是江恕这药上了许久,抹一遍,两遍,三遍……好似没有尽头一般,指腹抚着颈上细腻的雪肤,慢条斯理。
常念嗡声问:“好了没有?”
江恕收了手,拧上小瓷瓶。
常念摸摸脖子,很快躺下拿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自己,她侧身背对着江恕。
深夜,寝屋安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