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缓了好久,平复下来,也不愿开口说话了。
房嬷嬷心疼道:“要是当初嫁了舒世子该多好,舒家世代在京城,再不济,也是跟着迁官到江南,江南那地方暖和啊,风水养人,想必您的身子也断断不至于……”后面的话,房嬷嬷闭口不言了。如今哪还有什么舒世子。自失了这门亲,舒衡早堕落颓废,不复当初光风霁月。
常念抬眼看向房嬷嬷,声音沙哑:“以后不要提他,不论有没有外人在。”
“好,老奴不提。”房嬷嬷满口允下。
春笙从外面跑进来,不过在寝屋门口的珠帘处就站住,笑着道:“殿下,奴婢给您堆了一个小雪人!”
“雪人?”常念浑沌无神的双眼划过一抹光亮,她都五六日不曾出门了,可昨儿才听说下雪,如今外头的雪都下得这么大了吗?
春笙小心展开手心,露出一个茶盏大小的小雪人,也快化了,她道:“给您看一眼,奴婢马上拿出去。”
常念看一眼,其实隔这么远,她看不太清楚。春笙却不敢多待,怕这雪人自带寒气,一眼过后,急忙出去,哪料与急匆匆跑进来的夏樟撞个正着。
“哎!”
“你跑这么急作甚?”
夏樟从寒风中跑回来,冻得双颊绯红,说话哈出的气都冒着白雾,她顾不得了,急忙道:“殿下,王妃出事了!”
“什么?”常念脸色陡然一变,惊惧坐起身。
房嬷嬷连忙安抚道:“殿下,您别着急,别急。”
嫂嫂如今身怀六甲,忽然听闻出事,常念怎么能不急啊?她声音都不自觉地有些发颤:“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