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从净室出来,凝神看了眼。
常念好奇问:“你又回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江恕语气淡淡。他先拿棉帕擦干掌心,遂换了干净的棉巾,给常念擦擦湿漉漉的发尾。
及腰的长发,如墨浓黑, 顺滑柔软,他修长的指穿过其间,动作轻柔而缓慢,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头皮传来。
常念惬意得闭上眼睛:“好舒服啊。”
江恕讶异挑眉,垂眸扫一眼,似乎在确定这是真话, 而非有意夸赞。他粗手粗脚,拿惯了刀剑,力道重是常有的事。
诚然,常念说的是真话。
他动作还是更轻了些, 从他手里掉落的几根发丝, 都被完好放在一侧锦帕上。
房嬷嬷端药进来,有些不敢信人前冷酷无情的宁远侯竟会有这样柔情的时候。她轻声放下药, 便出去了, 琢磨着娘娘或许真的多虑了。
不过,还是要再多看看。
房嬷嬷是带着任务来的。
常念老实喝了药,实在太苦了,苦得皱起小脸, 又忍不住喝了口汤圆的甜汤缓缓,然舌头发麻,也尝不出什么甜味。
——“你亲亲我,就好了。”
江恕耳边蓦的浮现这话。小日子腹痛,她也是要亲亲才好。
“阿念。”
“啊?”
江恕俯身下来,含.住她半张的粉唇,覆在她后脑勺上的掌心微微用力,将人往自己怀里摁了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