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又去洗了个冷水澡,见桌上有放置大半夜的茶水,沁凉如冰, 饮下止渴,败火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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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奢华的大镜子实在漂亮得叫人挪不开眼睛,将屋内的陈设都照得发光。
春笙夏樟进来伺候时夸赞了不下数次。只是她们殿下好像有些嫌弃, 不,简直是避而不及,瞧都不想瞧一眼!
太奇怪了。
夏樟出到外间才小声嘀咕:“殿下爱美, 理应最爱这样的镜子,照着多漂亮啊!”
春笙说:“殿下许是累了,今儿咱们谁也不许吵。”
常念确实爱惨了这镜子,当然前提是如果没有昨夜的话。眼下搬走她有点舍不得, 不搬又怕那什么。
索性, 先不管了。
自上回一场小风寒过后,她身子又虚弱不少, 像是将之前补回来的都消耗掉了, 光是从那事就能知晓,常念默默扣着手指,三回,两回, 昨夜好像是……一回半?
呜呜好羞耻!
她赶忙收起手藏到被子里。
华姑端补汤进来,说:“殿下,这是侯爷特地吩咐的,许是要连日喝着补身。”
常念轻咳一声,起身若无其事地喝了,待华姑出去,才抓狂地在被窝里滚来滚去。
她现在十分怀疑江恕费尽心思要她吃肉,又是严苛刻板地教她骑马、练五禽戏强身,其实都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