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笙剥好了橘子给常念递过来, 常念顺势分了一半给明珠,低声道:“你且实话同本公主说,这香囊怎么送不出去?那人是何反应?”
明珠略显迟疑,常念也不催,不紧不慢吃着橘子,甜得她惬意地眯了眼,转身还要春笙再剥一个来。
明珠望着她灵动精致的小脸,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真诚,爱恨亦是分明,昨儿个才冷眼敌视,今日却是可以毫无嫌隙地交谈,许是宁远侯解释过什么了吧,可如今像这样诚挚的人,确实十分少了。
明珠思量了半响,才开口:“殿下,还望您莫要见笑,其实……那人,我连面都不曾见上,莫说送香囊。”
“啊?!”常念呛了一下,有点不敢信,“怎么面都没见上……”
明珠不好意思地搅着手帕,低头不语了。
常念这便放下橘子,认真了神色,靠近明珠低语几句。
明珠听完,唰的红了一张脸,吃惊问:“……当真可行?”
常念信誓旦旦道:“当然,不信你去试试,不过——”
明珠心头一紧:“不过什么?”
常念想了想,才斟酌道:“不过需得确定那人待你多少是有几分心意的,他也是值得你这样费心思的,不若一味痴情错付,伤的岂非还是自己?倘若如此,宁肯痛舍情思另寻良人,也不做这低三下四、掉身价的事儿。”
明珠不禁怔然,“殿下见事竟如此明白。”
常念笑笑,其实是母妃教她的,母妃总说,姑娘家首先要自爱,方能被爱。
她遥望京城方向,因为不曾道出口的思念,语气低落了些:“还是母妃教得好,我这个榆木疙瘩,遇事稀里糊涂,委实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