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只知晓他们就这么面对面站了有一盏茶的功夫。
无限的沉默让她不禁打起退堂鼓,也忘了被烫红的葱白指腹。
她退了一步,笑容有些勉强:“侯爷,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吧,我,我就,就……”
她磕巴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恕终于开了口,沉沉的声音藏着一丝被掀起涟漪的不平静:“这两天,你就在苦恼琢磨这个?”
常念脸上没有笑了,小声问:“是不是挺没用的?”
她夫君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开心或是感动的样子……
许是察觉到这点,常念也不等江恕回答了,小心放下那碗面,故作轻松地摆摆手,道:“我的玉颜膏还没抹,抹完也好早些安置,时候不早了。”
“阿念。”江恕忽然在身后叫她。
常念脚步微顿,回身笑笑:“怎么?你也要抹?”
江恕只是两步上前来,俯身握住她纤弱单薄的肩膀:“下次别忙活了。”
“哦。”常念低下头,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掉下来,她咬住了下唇,忽然觉得好委屈。
下一瞬,她被男人揽进了怀里。
那时候,委屈好似开了闸的洪水,任她咬破嘴唇也忍不住,鼻子一酸,大滴的泪珠子从眼眶滚落下来。
一滴滴烫在江恕坚不可摧的心口,烫出许多怔然而不该有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