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切安然无恙,她知晓了也并不多过问什么。
只一桩,入冬后将近年关,宁远侯进宫的次数是越发频繁了。
一早,便听春笙回来说,皇帝与宁远侯在藏书阁对弈,御膳房茶水都换了好几波。
常念烤着暖烘烘的炭火,琢磨着,他是不是不耐烦了呀?
说起来,于拖延婚期一事上,她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可是没有办法,她不能跟江恕说四年后会有一场凶险的夺嫡之争,而她这身子去了西北,十有八.九活不过三年。
她不敢冒险,更不敢肯定到那时候,他是不是会为了她而倾尽全力地帮哥哥。
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有谁会是她一辈子的靠山,凡事总是谨慎些为好。
思来想去,常念还是决定去藏书阁一趟。
春笙一面替她换上厚实裙褥,一面宽慰道:“殿下,奴婢前儿个听秋儿她们闲聊时讲了个话本,说的是一家道落魄不得已入了青楼为生的贵小姐,这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是卖艺不卖身的,可原先与之心意相许的竹马却担忧不已,怕她于那风月场中失了本心,却迫于家中压力,无奈娶不得小姐进门,这小姐为叫竹马放心,竟将清白身交了出去……”
夏樟皱眉打断道:“你同殿下胡说些什么?”
春笙立时摇头:“我还没说完你怎知是胡说?”
常念倒是不甚在意,笑了笑问:“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