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仁就是来打个酱油,没想给曲奇伟难堪,大部分来参会的人并不知道她的存在,再说她坐后边,又没在脑门上贴着‘我第一个发现的’,谁会在意她。
可曲奇伟大概是心虚吧,屡屡说错,念稿子的时候舌头都在嘴里打转,萨仁更瞧不上他了,你又不是没真本事,病原体确实是你发现的,病毒这块你确实是专家,就算她站出来,也抹杀不了他的功劳啊,至于这么没自信吗?
她懒得再听下去,可乐煦煦跟小郑却是头一次参加这种正式的研讨会,两个人坐得笔直在那儿煞有介事的听着。
萨仁干脆自己从后门出去了,令她没想到的是逃出来的不只她一个,还有两个中年男人在外边蹲着抽烟。
卷头发的那个说:“这事请技术员来就行了,叫咱们来有个屁用,又听不懂!”
“可不是嘛,弄这么多人来听前边那些人掉书袋,那个发现病毒的专家,话都说不明白,在实验室好好待着就行了,什么功劳少得了他的,非要出来出风头。”
卷发男似乎不想说专家坏话,含糊地应了声。
萨仁听得好笑,过去问:“两位是防疫站的领导吗?”
正用烟屁股续烟的那位点点头,上下打量着萨仁,卷头发的却摇摇头:“我是奶牛厂的厂长,你说这事叫我们来有什么用?我们是听得懂还是能帮着研讨出预防方案来?他们商量出来了,防疫站往下发文件,我们照做不就行了。”
另一个吞云吐雾地说:“好像是呼市饲养超过五百头牲畜的都要来,估计就是让你们重视的意思。”
“该重视的不来也重视,我看就是凑人数,为了看起来热闹。”
萨仁听见呼市的奶牛厂,马上想起曲奇伟给的纸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