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寒凉的气息从后栖近,被黑色手套包裹的五指将伊芙琳的手按在门框上。

“让我猜猜,以特定的方式拨弄这个开关就能向猎人公会报警?”

劳伦佐凑得很近,话挨在耳边说,她的后背甚至能透过衬衫感觉到他外套上纽扣凸起的轮廓。

“至少让我坐一小会儿再叫人来不行么?”他叹气,又深深地呼吸,鼻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脖子。

她今天没戴白银锁甲。

伊芙琳尽可能让自己的身体不那么僵硬:“放开我。”

劳伦佐居然真的松手,手快替她将开关拨好,不给她再次尝试做小动作的机会。

这一系列动作,他都是站在门外完成的。

“我能进来吗?”吸血鬼抛出常理下只能给出否定答案的问题。

不得到屋主的首肯,吸血鬼就无法进门。

伊芙琳几不可见地眯了一下眼睛。劳伦佐自称拥有部分始祖的能力,而始祖能够无视禁令自由进出。他并没有获得这部分权能?还是说……这又是他的诱导,想要让她错信他有这么个弱点?

“请进。”她说。

靠门的瓦斯落地灯燃起苍白的光焰,照亮一居室。劳伦佐进门后面带兴致盎然的微笑,仔细环视一周,品评道:“你选择家具的品味和武器一样好。”不等她回答,他就指着窗台上的花瓶问:“需要我把花插进瓶子里吗?”

倒是不等她客气一句“别拘束”,就已经自说自话地摆出常客般的熟稔态度。

和劳伦佐计较这些细节完全没有意义,伊芙琳一耸肩由他去了,站在玄关前没动:“你想要什么?”

劳伦佐认真调整花枝在花瓶中的位置,力求达到美的平衡,目不斜视:“来归还你遗落在我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