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朔轻笑,“你们应该问,他如今隐姓埋名化身国师出现在北晋王朝究竟有何目的才对。”
“是啊,毕竟当年…”
“当年什么?”既然已经暴露身份,徐桀也就不在装了,反正从决定参加百花宴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活着出去过,“祁相不要话说一半呀,当年什么?”
见祁相不言,徐桀又道:“当年祁相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这祁相可不认了,“你母亲的死与本相无关,当年那场大火也全是顾丞相一人所为,本相知道他的作为后也曾试图制止过,可奈何那时本相人微言轻,最终还是…”
郁桀轻笑,“所以他死了你没死,但你们又有谁是真正无辜的,郁王你说我牵连无辜,可你父皇母后就真的无辜吗?”
最后他笑得有几分疯癫了,“他们明知我父亲冤枉却还是将他打入大牢,完了这还不够,他们明知顾玄对我父亲…”
最后他哽咽着,有些说不下去了,“却还是放任不管,那日,我亲眼瞧着我父亲因为受了刑双脚无法动弹而被活活烧死,而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亲眼看着却救不了他…那种无力你们懂吗?”
祁相微微叹息,“徐尚书之死确实令人惋惜,可如今顾玄已死,顾家如今也算家破人亡了,你也算为徐尚书报了仇了,至于先皇和先皇后,我想你是误会他们了,当时先皇料到顾玄会有所动作已经派禁军前往徐府保护徐尚书了,只是没想到那些禁军早就为顾玄所掌控了,这才致使徐尚书…”
“而这些事郁王和陛下都是不知情的,他们当时年纪才同你差不多大,你实在不该因为这些事让他们兄弟阋墙,更不该…”
“哼,如今才来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丞相早知内情却假装不知,如今却又要站出来说好话当和事佬有什么意义吗?”
祁相叹息,“本相上有老下有小,且当时本相并不认为陛下会…”
“直到现在本相都还是不理解,陛下为何会…”
徐桀冷笑,“那是因为,杀我全家的人皆是顾玄。”他看了眼荆焯,微微别开了头,“而他…压根就不是先皇和先皇后所生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