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隗再见这公子卬,贴近了仔细端详。上一次有火情,老夫人没有什么心情打量公子卬,今番单独见面,自是每一个汗毛都恨不得瞅了清白。
“妙极,妙极。”叔隗笑容舒展,抚掌道:“果然是卓然风骨,一表人才。”
公子卬谦虚道:“长者谬赞了。不知长者见召,是何吩咐?”
叔隗对曰:“我家犬子,今时今日,权势滔天,登门作谄者不可胜计,车马碌碌,门庭若市。
倘若一一招待,不免费心费力,故而设正堂打发彼辈。
公子与我家有恩有谊,万不可与之比拟。
闻公子今日登门祝寿,不知备了何等礼物?”
“鹿皮一双,玉帛五色。”
叔隗满意地点点头:“公子少歇,老妇命人知会犬子一声。此刻犬子正在偏堂招待故旧。”
老仆人抽身去通报后,叔隗请公子卬吃盏:“公子青春几何啊?”
“三月初初加了冠,双十年华。”
“公子家里几口人丫?”
“君父与嫡母作别人世,长兄罹难,唯兄弟四人而已。”
“那公子现居何职?”
“忝为太傅,宣文讲礼。”
叔隗又把公子卬的封地、财产、俸禄,问了个明明白白,越是询问,眉眼越是弯弯。
田双心里纳闷:“好个奇怪的妇人。我家主公与你何相干,问东问西好不晓事。”
……
赵盾正饮酒间,先克带来了一个华服士人。
“定之,有贤人相召,何不引荐给在座的各位?”赵盾招呼先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