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只会复制你愿意让你母亲看到的一面。”时落没有探究别人隐私的癖好,“当然,我也不会看到。”
“大师一眼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什么样的人大师恐怕早在第一眼看到他时就一清二楚。
琉璃珠子再次抵在伍钟敬的眉心。
抽取复制记忆的过程并不好受,伍钟敬却面不改色,他的手仍旧虚虚地握着病床上的女人。
等时落拿开琉璃珠子,伍钟敬神情有些恍惚。
时落抽取复制的时候,二十年的记忆又在他脑中过了一遍,他一时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休息一个小时就会好。”时落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伍钟敬很快神清气明。
她再将伍钟敬的记忆注入顾清的眉心。
还在睡梦中的女人小声呢喃儿子的小名。
“等她能喝药了,再带她去明家的医院,去找卜医生,你母亲病了许多年,需要好好调养。”
时落起身,“若她有不妥,你打我电话。”
伍钟敬本来就想着要跟时落要个联系方式,他忙记下时落的电话号。
床上的女人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时落没有多呆,她起身,与伍钟敬告辞。
伍钟敬将时落带来,自然要将时落送回去。
只是两人才到疗养院门口,时落一眼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轿车。
是明旬平时乘坐的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