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扬，你知道有南有很多本子。”

李子扬尚且处于迷茫之中：“所以？”

“我想给他买一个本子，在扉页落下我的名字。”

他执笔轻勾，一个漂亮的“之凌”落在扉页正中央。他合上笔，转过来笑着朝李子扬眨眨眼睛。

李子扬骤然清醒：“所以您这是做了一下午铺垫为秀三秒钟的恩爱吗！”

之凌错愕摇头：“不是。”

“我是真的想给他最好的。我怕我对他喜欢得不够。”

*

有南擦着天黑回来时之凌正捧着水果拼盘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将伞撑开，晾在阳台上。

“有南回来啦？”

他点点头，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一点笑：“社会精英居然把宝贵的生命浪费在电视上？”之凌已经走过来了。

他接过有南的包，笑：“什么社会精英？”

有南换了鞋：“你啊。从小老师就每天教我们说：‘你们要好好学习，努力读书，争取像之凌一样，为校为国争光。’”

之凌笑笑：“我小时候确实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

“那现在呢？”

“现在我就想改变自己。”

有南莞尔：“或许这便是一种成长。”

之凌关了电视：“对。世界波云诡谲瞬息万变，唯社畜平安健康快乐自由。”

有南：“？”

“给你看个东西。”之凌上楼进了自己卧室，有南忙跟上去。

“先闭眼，伸出手。”有南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