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
陈召南碰了碰游景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背:“谢谢你过来陪我。”
原来这么大的一张床,他们睡在两边,也还是能相碰。
陈召南十九岁生日的时候,他有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家人为陈召南庆祝了生日,他收到了几个塞得很满的红包,陈枞给得最多,让陈召南陪他喝了几杯酒,但没有说些什么。
还没有吃蛋糕,陈枞就接到电话通知,他的妻子在医院顺利生产,于是他打电话给司机,立即前往医院。
陈召南不情愿地许了愿,切了蛋糕,长辈唱得生日快乐让他不自在。
出于礼貌,陈召南去医院看了陈枞的妻子,新生儿黄疸过高,在烤箱里,所以陈召南没能见到他。
第一次看见他是在满月酒席上,陈召南坐在最前桌,看陈枞抱着他的儿子,给宾客介绍。
陈召南有很久没见过父亲那样笑,他的妻子过来给他说了些话,希望他们以后好好相处,陈召南认为是多余的,他不会对这个弟弟产生敌意,但仅此而已了。
他突然想到游景说过,父亲是爱他的,即使他有了新的儿子。陈召南因此平和不少,也认为现在质疑父母的爱很不理智。
陈召南大二结束放暑假,基本每天都在每晚上,下午和向裴他们在地下室练歌,鼓打得越来越好。
可能因为偷渡者的原因,酒吧多了许多乐队,都知道昼城这条街有家酒吧叫 “每晚上”,乐队喜欢在里面唱些歌,喝些酒,谈论这么多年在地下的经历。
游景喜欢这种氛围,每晚上变成一种情怀,而不只是玩乐的酒吧,他为此改变了一些酒吧的布局,买来许多摇滚 CD,放在吧台旁边的置物柜上,还在门口加了一个巨大的鱼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