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虎目送江严离去的背影,回头冲大伙挥了挥手,“抄家伙。”
大家纷纷上膛,换好防弹背心出门,一时间,办公室内只剩下两个人。
肖虎撞了撞林平,“大家都收拾好了,快走。”
林平抱着膝盖缩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也不吭声。
肖虎刚要去拉林平,见他从椅子上起来了,眼圈绯红,脸上纵横交错泪迹斑斑。
他一边往里装子弹一边擦眼泪,做完这一切,才默默跟着肖虎离去。
“我一直梦想我能奋勇杀敌,所以我把所有的梦想都寄托在了子弹上。”
——林平在日志上写下这段话,“只是我怎么都没想到,我的第一颗子弹,是为我兄弟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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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仓库内,满地狼藉。在那堆废弃的椅子中间,被五花大绑着一个沉沉睡着的年轻人。这间仓库外守着几个飙型大汉,拎着几瓶酒守在门口。
白砚苏被一桶冷盐水泼醒,身子连同四肢被绑在椅子上,盐水泼洒到肌肤的瞬间,疼了个激灵才勉强醒来。
感觉不到身上哪一块正在疼了,大概是在被第一次推搡进仓库时摔倒在地上留下的伤口正在发炎,也许,是拷问时鞭子留下的伤正在灌脓…
也有可能,是扭伤的双腿正在求救.他浑身上下的裂口如滋滋冒火的地洞,每一寸的疼痛都在提醒着他的耻辱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