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托瓦尔盘算了剩下的训练时间,怎么算都觉得齐康不可能把斗牛技巧练到能从表演场上活着下来的程度。
没有过多的防具,一身华丽的服装根本不足以挡住一次公牛全力的冲锋。
死亡的阴影已经紧紧跟随在这个长相英俊的练习生后面,等待几天之后就能把人的性命收割走。
克里托瓦尔手逐步攥紧,“靠。”
他烦躁地回头,不看齐康训练的景象。
克里托瓦尔原本在家乡过得还算不错,但顶不住老父亲嗜赌把家产赔了精光。
在华国开了个水族馆的表哥弗朗西斯柯得知这件事,从中牵线,让走投无路的斗牛士接下了这个报酬丰厚的委托。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来华国教授斗牛技巧的一天,也从来没有想过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名义上的第一个学生走向必然死亡的结局。
“我什么时候能会一会那头公牛?”
齐康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训练走到克里托瓦尔的面前,他脖子发红,几滴晶莹的汗从后颈滑下。
他的身材挺拔,即使是穿着一身简单的卫衣运动裤也能勾勒出健壮性感的线条。
克里托瓦尔不用想也知道,当这位青年穿上那身耀眼的斗牛服,该是一副怎样漂亮的光景。
多给他几年,他能把齐康调教成世界上最招人喜欢的斗牛士,把代表荣耀的绶带拿到手软。
怎么会这样?
克里托瓦尔不想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他撇开眼,十分别扭地说道,“庄先生说了,你只能在当天表演的时候见到那头公牛。”
“那好吧。”
齐康拿起放在地上的矿泉水瓶,喉结滚动,一副平静的模样。
克里托瓦尔忍不住问道:“你不怕吗?为什么要接这个表演,你真的会死的。”
“人迟早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