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梦境在预示这个。
齐康嘴角勾起笑容。
他的身体从地下室里逃了出来,可是思想还没有。他浑浑噩噩在外面游荡到十八岁,周围人问他的梦想是什么,他支支吾吾地回答不知道。
其实是知道的。
庄响失踪了好久,齐康想找到这个男人,带着他一起下地狱。
母亲王君和大哥张鹏看出了他的想法,半哄半骗地让他埋头准备军校的考试。
但哪里会那么轻易地就放弃呢?
童年望着那五厘米横栏刻下的执念将永远地伴随他,直到庄响再一次出现,他会撕开冷静的外皮,让这个男人看看他到底养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出来。
庄天明的重要程度和庄响不值一提,但那个黑色面具,以及那个剧本里的剧情已经把他的伤疤给撕开了。
和梦里的那头公牛一样,鲜血淋漓,让野兽眼眶发红,膨胀,近乎发狂。
现在这个男人对他挑衅也好,在找到庄响,他有东西可以玩玩。
两个人目光争锋相对,齐康伸手捏住了庄天明的手腕,指节用力触碰骨头,仿佛要把它捏碎。
02
“您的手还好吗?”小助理段青山颤颤巍巍地递过伤药。
庄天明白皙的手臂上是一道发黑的手指印,他摆手,从兜里拿出一根女士香烟,旁若无人地靠在面包车门旁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他妖冶的面容若隐若现。
像山里的妖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