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响牵着他的手走进斗牛场,环形的场地视野十分宽阔,地上是黄沙。
当天的太阳很大,他们路过阳面的座位,阳光亮而刺眼。
他的养父特意在看台上挑了一个靠前的位置,将他抱在怀里,低头亲昵地说道:“斗牛蕴含着人类最原始的美学,安德烈要仔细看。”
没有应答,观众的掌声如潮水包围耳朵,表演拉开序幕。
一只肌肉纠结的公牛带着沉重浑厚的呼吸踏上了黄土。
它浑身带着野蛮的气息。
铜铃大的牛眼往外冒热气,夸张的角如钢铁铸造一般,在阳光下显得越发光滑坚硬。
斗牛的第一个阶段是引逗。三名斗牛士的助手拿着正面粉色、背面黄色的斗篷引逗公牛全场飞奔。
公牛的体力逐渐被消耗,它鼻子喷着热气,一旁的斗牛士借此机会观察着公牛的脾性。
引逗两到三分钟后,骑马的长矛手上场,身下的马匹全身护甲且蒙着眼睛。
公牛尝试用角顶穿坐骑的内脏,而长矛手趁机使用使用十字长矛刺扎牛背颈部,它的血管被刺破,血液顺着背部染红了一侧的皮毛。
公牛越发狂躁,它往后退了几步,刨地。
它在蓄力。
长矛穿刺之后,三名花镖手每人手持一对花镖徒步上场。
花镖由长长的木杆制成并以花色羽毛装饰,末端是带钩的金属利刃。
一名花镖手引逗公牛冲向自己,还未等公牛跑近,他将手中的花镖刺入其背颈部,银亮的钩子勾挂在牛颈背上。
随着公牛的跑动,鲜血汩汩流出。剩下的花镖手如法炮制,成功将六枚花镖刺入它的背部,引发全场的热情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