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湛:“……”
他后悔说这句话了,丁湛说:“你要喝口水吗?”
陈知著一激灵,什么口水?
喝什么口水?
“不,不用了,谢谢丁老师。”陈知著结结巴巴地说。
他扯了几下有些长的衬衣,道:“丁老师,我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陈知著逃一样地从沙发上起来,然后可能因为刚才的头晕,也可能因为他确实太慌了,他直接撞在茶几上了。
这个房间里的茶几极富有设计风格,边缘虽然不尖利,但是全部由玻璃和合金打造,更何况陈知著撞的不太轻。
陈老师有几秒表情都扭曲了。
他没来得及揉自己的小腿,看见丁湛伸手要扶他,一瘸一拐地跑出去了。
“丁老师晚安,丁老师再见!”
丁湛抬眼,嗯了一声。
房间里的灯之前被陈知著关了,此刻只开着一盏不太亮的灯。
昏暗的灯光下,丁湛的侧颜居然看起来颇为黯然。
但也只是一刻,丁湛瞥过来的眼神让陈知著觉得,他可能被生剥活吞。
陈知著出去的时候也觉得十分理解,任谁被自己的朋友这么亲了,自己还是出于好心,都不会太高兴。
陈知著当时实在不清醒,他也确实忘了他俩到底是谁先伸的舌头。
陈知著关门,进浴室。
他现在就感谢他今天穿的衬衣挺长的,不然让丁湛看见他究竟有了什么样的生理反应,他现在在丁湛面前谢罪自杀也够了。
他脱衣服,开冷水,把一身的热冲下去。
夏天就是太热了,刚才亲都能亲出汗。
陈知著靠着冰凉冰凉的墙,用沾满水的手挡住了眼睛。
他刚才,他刚才……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
……
陈知著又吐血了。
不对,应该是他演的角色又吐血了。
之前南祀自己捅自己吐了半天的血才死,今天是傅三思差点把自己气死。
傅三思很有本事,傅三思也很有脾气。
他就是太有脾气了。
之前长公主谋反,他能坦然视之,众臣诘难,他能安之若素。
碰上萧容毓就不太行。
萧容毓亲征西北,他留守京师。
然后萧容毓就出事了。
萧容毓亲军夜半被西北叛军冲散,萧容毓不知所踪。
傅三思强行压下消息,把事情的不利影响降至最小。他口中和知情的人说着君上授于天命,自然不会有事,实际上他当然明白战场瞬息万变,不可谓不惊险。
傅三思派人秘密寻找与萧容毓血缘关系最为亲近,且父母早亡或者背后并无家族势力的宗室子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