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声不敢想,他怕期盼落空后的失望。这样想着,他拨响了小金的电话。闲聊几句后,他开始闪烁其词:“你怀年年的时候,很、很辛苦吧?不,我是说......那个,你怀孕的时候......算了,我......”
“没有没有,我是替我一个朋友问的。”
“嗯,这样,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季声又第一时间打给了自己的私人医生。
不管怎样,检查一番,总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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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
周弋俭进了家门,看到满屋的暖黄灯光,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踏实感。
他知道,季声总是等着他的。
客厅,男人窝在沙发里,桌上摆放着一个大蛋糕,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怎么好看。说起来,季声每年都会亲手为他做生日蛋糕,技术却从没见精进。
可他看了,又不免洋洋得意,越看越顺眼,心想,这个蛋糕配他正好。
靠近了,也只是注视着季声的睡脸。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季声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的问:“你回来了?”
“嗯,”周弋俭喝下一口冰水,说:“以后太晚了就去床上睡,别再感冒了。”
“没事,”揉揉眼睛,季声神志清醒过来,“我没开很低的冷气。”
周弋俭笑,“那也要注意。”
“知道,”季声想伸手摸他,“你......”
“你别碰,我刚从医院回来,”周弋俭后退半步,扫视着身上的衣服,面上有些嫌恶:“很脏,我先去洗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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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好生日蜡烛时,周弋俭刚好出来,他边走边用毛巾擦着湿发。人走近了,季声笑着看他:“要我帮你擦吗?”
胡乱撸了两把,周弋俭将毛巾扔到一旁。握起季声的手,覆上自己的侧脸,依恋地蹭着他的手心,说:“我洗得很干净,你可以摸我了。”
“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季声羞涩道,回他:“叫人听了怪脸红的。”
将季声的右手整个合住,摁在了心口处,周弋俭笑答:“我的心里话。”
季声抽出手,跑去关了灯,走回来说:“别胡扯了,快来许生日愿望吧。”
蜡烛发出的灯光照亮一隅,也照亮围着蛋糕的他们。对面,季声为他在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他的声音很干净,如同一只养在他心内的夜莺,日日夜夜陪伴着他,只为他歌唱。
周弋俭望着季声的笑脸,闭上眼许愿:
“保佑我的季声,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这是他最大的愿望。
一曲歌毕,吹灭了烛光。季声摸黑去开灯,刚走两步,就被人一把搂住。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他听着男人的心跳声,许久,才说:“还没开灯。”
男人的下巴蹭着他的头发,手顺着他的衣沿摸了进来。周弋俭揉着手下滑腻的软肉,本就昂然的性器愈发粗大,他低声道:“我要先拿我的生日礼物。”
季声的嘴唇挨着他的耳垂,炽热的呼吸拨乱了他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