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学生会那边,早在十月末就提出了夜跑的倡议,让大家劳逸结合,在晚自习下课的十分钟里,去操场慢跑几圈。
不同的是,这个月搞了个班级夜跑打卡制,列入月末的总评考核。
于是,各班班主任重视起来,在班里宣布,每个人每周,至少要参加两次夜跑。
制度刚开始实施,学生会排班出了点岔子,易桢作为班长,被借去统计人数。
梁从星一个人,就不怎么有跑步的积极性,很快就掉了队。
不知道跑到第几圈,她身后传来一声:“哎,星姐!”
梁从星回头,在夜色里,看到周扬的影子。
他从一班的队伍里出来,小跑几步上前,梁从星看见他脸上有伤,下意识地问了句:“打架了?”
“嗯,上礼拜跟十三中的bī崽子们gān了一架。”周扬不以为意,问她,“掉队了?”
梁从星“嗯”了声,沿着跑道慢慢走:“不想跑。”
而且,再跑就要出汗了,她不喜欢。
周扬跟上来:“那一起走走?”
梁从星下意识地拒绝:“不是要按班级的吗。”
“那谁管啊,就是跑不动了。”周扬笑着说,他走路自带一股懒散随意劲,身形又高大,两人的手差一点碰在一起。梁从星往边上走开一步,听见他说,“也没值周生检查啊……”
话音没落,两个人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人拿着一本本子站着。
那人站在围网的路灯下,身量颀长,昏huáng的光影,映得人面庞清秀温和。但是,那一瞬间,梁从星就是从他眼里,读出了一点点寒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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