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从小做事没定性,这种例子一抓一大把。
把梁从星气的, 又踹了他好几脚。
不过, 静下心来想一想,纪分野说的也有一丢丢道理。
她就像一只猫, 碰上一朵格外漂亮的高岭之花,于是, 不由自主地想伸爪子祸害一下。
也没考虑过接下去的事。
那她的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开始不光喜欢他的颜值,更迷恋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甚至,在张君杰说了那些话之后,她还隐隐觉得,不谈恋爱也没关系,他这样一直优秀下去就好。
以至于,在放映厅的通道里,易桢说自己不在意荣誉的那一刻,暗示如此明显,她却选择了退缩。
少年的身形高挑,站在她面前,黑色的影子覆盖下来。距离很近很近,呼吸清晰,连空气都温暖暧。昧。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梁从星却听都不敢听了,她背贴着墙想溜,居然没出息地结巴起来:“要、要迟到了。”
易桢喉结轻滚了下,没再说话。垂下眼,深深的眸子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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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影回来的那个星期,桐城入了冬。
气温降到十来度,学校通知不用再穿校服。第二天,大半的同学都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教室里的颜色一下子丰富起来。
梁从星穿了件紧身正红毛衣,高腰的牛仔裤,外面套一件刺绣外套,脚上一双缠带漆皮靴。
发尾垂到肩膀以下,略带弯卷,漆黑的颜色衬得皮肤雪白。
高中生里,难得有人穿得这么独具风格又好看,她早晨一路过来,就吸引了一票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