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同动动嘴角:“气他而已,我凭什么不要?该我的一分不能少。”

结束斋约会,周绾梨到家刚过十点。

门一闭,正和周夫子聊着什么的关女士,声音渐次拔高。

事情很简单,但有启发意义。是学校有位老师添了外孙,这周末就要摆喜酒,他们商量要怎么送礼。

扩音完毕,视线往她提着的袋上一觑:“小许给的?”

周绾梨点头,过去陪坐。

电视里放着广告,没什么可以分神的。

唠家常时间,关女士夸许鹤同是个好孩子,可靠有能力,也知根知底。

末了掐女儿的年纪:“合适就别拖着了,自打你回来,多少人说要给你介绍男朋友,我跟你爸爸都没让。你真以为我们不着急?”

周绾梨盘着腿坐在沙发,身体谄媚地靠着关女士,委婉说想要自由,也还没想过要离开爹妈。

关女士目光拐到侧边:“你还不够自由?当年跑那么老远去创业,我跟你爸爸说过你什么?这疯也疯够了,工作也稳定了,该做点正事了。”

这个“正事”的定义,很明显跟婚育有关。

踢猫效应光临,周绾梨受了老娘敲打,她撒不了气,只能揪另一个的皮。

录音回房,发送吐嘈。

几分钟后,许鹤同视频打过来了。

情绪有了收纳池,周绾梨叭叭个不停。

听完许鹤同安慰她:“没关系,叔叔阿姨是通情达理的,可能咱们的事刚公开,所以长辈会表现得急一些。”

这话对周绾梨效用不高,她继续假哭,当中还有不少无意义的拖音,惯性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