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往上走,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只能也停了下来,在高她几步的台阶上等着。

楼道很静,耳边是她连绵又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他不经意瞥见的,催动那片呼吸的,不停起伏的胸峦。

歇了一会儿按说可以走了,但她腰身才直起来,又突然扶着栏杆往台阶一坐,面上表情扭曲,像哭又像笑。

是腿抽筋了。

也是个夏天,她趿着双软底拖鞋坐在那里,腿打直着往下撂,脚背绷起,有两个趾头因为肌腱的牵拉而并在一起。

他走下去帮忙,手指碰到她的小腿后,犹豫着往下按了按。

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声递到耳朵里时,明明白白地,冲开他心里无处安放的,细碎的悸动。

那天回到家,晒饱了太阳的猫从窗帘后面探了个头出来,对刚才的消失全无察觉,还张着嘴怡怡然叫了一声。

她愣了几秒,接着把嘴一抿,转身蹬蹬蹬跑上楼。

暹罗猫的智商不低,反应过来主人在生气,马上滚动着身子向前,可跟了几步又停下来,惴惴不安地扭头向他寻求帮助。

他抱着猫上了楼,房门已经关了起来,门上挂的荔枝花环像堆簇的星丸,一颗颗连并着。

那天猫在挠门,他在门外出神。

后来他和她恋爱了,说不清是谁先主动的,但他很投入,甚至是沉迷。

他迷恋她的一切,不止是亲密时的啃。。啮和她憋得通红的脸,还爱她所有的恣意,甚至是在长辈面前假装跟他不合的微表情。

再后来,half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