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药,他沉默地喝完了半瓶水,沈钰就站在一旁,没说话,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但又真真实实陪在言进身边。
言进喝酒不上脸,但脑子和胃都抽抽地疼,药效没那么快,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吐过一场舒服多了,又或许是终于从那个恶心的场合出来,身心都得到解放,再或者……因为某人的到来,一整晚的不悦都为此烟消云散。
言进拧紧瓶盖转身,看向沈钰,沈钰就着路灯打量他惨白的脸色:“还醉着?”
言进沉声道:“醒着。”
一直都醒着,不然怎么在龙潭虎穴里混。
酒没彻底灌醉他,但过量伤身,把他折腾得十分难受,言利也算没白费功夫,起码达成一定目的。
沈钰看他身形丝毫不晃,步履稳健,也就没有扶人的意思,言进从沈钰手里接过袋子,很自然的拎在自己手上,沈钰任他拎着:“走吧。”
上了车,言进坐上副驾,按了按眉心:“是安安叫你来的?”
“嗯。”
沈钰没说电话里姑娘急得不行,也没说自己本来已经睡下,是被求助电话从被窝里挖出来,深更半夜开车过来接人。
“她很担心你。”沈钰道。
“到家后我会跟她说一声的。”言进往后仰了仰脖子,靠在座椅上,盯着前方的路,开口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