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以吴权留下孩子,独自离去;这孩子也未正名,只含混叫着小公子,先养在了吴老夫人的房里为结局,落下了帷幕。
吴越日夜不停,在妾室房里忙活,张氏心无旁骛,安顿好孙儿,只管拢住自己的钱袋子,公中有钱没钱,家里能不能过下去,统统不管。
吴老夫人则闭门养娃,更万事不管。
可苦了府里的下人们了,群龙无首,每日定例,很多都因短缺银钱干不下去了,更别提月例银子,过了日子依然无人提及。
眼见着吴家要乱,可主子们一个个都跟没看见似的。
吴老夫人院里。
非墨百无聊赖地趴在房顶上,今儿张氏出府看小孙儿去了,吴越到城外练兵场,吴府只剩这么一个正经主子。
现在名义上二房的男丁养在这里,如果凶手真想让吴家绝后,他会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非墨最近一段时日,一直将目光锁定在小公子身上。
盯梢生活极其无聊,也不知是凶手满意现在他造成的结果,收了手,还是觉察出不够安全,藏得更深了,总之自母子婆媳夫妻双双反目之后,吴府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已经七日了,非墨天天挂在别人家屋顶上当壁虎,听到的都是什么鬼东西!吴越那就不必说了,每日几乎以鹿血为生,夜夜做新郎,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听多了睡不着觉。
张氏各种生意经,间或骂骂老妖婆与软饭男,再哭两嗓子短命鬼儿子,剩下的就是唠叨自家孙儿多么可爱,长得多像程儿小时候。
至于吴老夫人,多数时候,老夫人都是一个人枯坐在妆台前,遣散所有女使,只余跟在她身边几十年的许妈妈。
主仆俩交谈不多,老夫人长时间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非墨觉得女人这种生物很多时候就代表着麻烦,猜来猜去也猜不透她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