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月看向手腕处不安跳动的情丝,重新开口:“我……”
“我一直待在你身边不就好了吗?”
宴落帆抬起头,一把抓住眼前人的胳膊,桃花眼亮晶晶地盈满笑意,也不是什么强硬命令,而是吴侬软语般的请求。
殷辞月将剩下准备认错的话咽了回去,像是被这热烈炙到一样移开视线,回了声“嗯”。也正因为这目光的偏移,他没能注意到眼前小骗子发烫的耳尖,若是仔细观察还会发现那笑容也有些羞赧的虚浮。
天知道宴落帆刚才做了多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终于下定决心说出这“厚颜无耻”的话,他在努力向殷辞月所在的位置前进,只是一时摸不准诀窍。
幸亏殷辞月没回一句“与我何干”,要不然他从峰顶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因山路崎岖,宴落帆并没有将那抓住殷辞月胳膊的手放开,甚至走着走着就往自家道侣身上凑,然后被冰到,又悻悻地拉开距离。
如此反复几次,饶是如今不通世事的殷辞月也察觉出不对,“怎么了?”
宴落帆迈步的动作一僵,眨眨眼,犹豫道:“有、有点冷。”
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殷辞月刚说他弱,他立刻就表现了出来,可恶,真不争气!还是要怪这临谷峪主峰太高,他又是没灵力的凡人一个,甚至还只穿了一件单薄用来装深沉酷哥的外套。
当宴落帆正在心中流泪猫猫头时,殷辞月递过来一件外袍。
他接过去后利落穿上,感受到火系外袍散发出的暖意,轻声道谢,结果对面收到感谢的殷辞月迟迟没有重新迈步。
宴落帆不知道有哪里不妥,重新整理了一下外袍,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