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郾城只能用烂摊子来形容,一团乱麻,剪都找不到能剪的地方,处处都是崩坏和漏洞,只剩下表面那一点光鲜。
认清现状的宴落帆看向自家道侣,在眨眨眼后询问:“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去给人家当‘镇国神兽’拉拢点支持。”
殷辞月:“……或许?”
宴落帆当即后退一步:“我开玩笑,你别认真。”
接下来便是朴实无华的工作时间,因为作为金丹期修士其实并没有睡眠吃饭这种基础诉求,所以处理起事情是现实意义上的夜以继日,一低头再一抬头便是黑夜了,再一眨眼又成了白天。
宴落帆如此忙碌,殷辞月也没闲着,同样在帮忙。
“怎么会有人喜欢给自己找罪受?”
对宴城主可以说是有一万个不理解了。
小春的孙女小翠端着茶水过来,见自家新主子正焦头烂额,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时刚好看到竹简,提醒道:“郡、城主,安城素来与我们交恶,这才肯定是憋着坏过来的,还是要警惕小心些。”
宴落帆脑袋昏昏沉沉,听完后赶紧点头,将刚才的批准改为拒绝,顺便道谢:“多亏你了,我对郾城其实不够了解很容易出岔子。”
小翠抿着嘴笑,“这是奴婢该做的。”
宴落帆打了个哈欠,觉得竹简上规整的字全都化作了蝌蚪文,这些东西都太为难人了,他都没个概念,只好追问:“陈王说要买我们郾城的炷玉,你觉得该同意吗?”
小翠仔细一想,点头答道:“陈王不是第一次买了,是信得过的。”
接下来宴落帆又追问了几个问题,小翠都很认真地回答还进行了十分认真的解释,只能用事无巨细来形容,周到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