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也没人能看见,于是宴落帆毫不顾忌形象地捶了两下胸口,试图减轻良心不安之感。
殷辞月听到这稍显古怪的声响,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你倒是个痴情种。”宴落帆在深吸一口气后做出评价,而后决定趁机抹黑他自己,“可惜我听闻你重伤回到门派昏迷不醒时,你那未婚妻可是只过来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无情得很,可真是……”
闻言,殷辞月不过是将眼睫垂得更深,一副标准黯然神伤的模样。
宴落帆本是想说些更为难听的话,还是没忍心,又给咽了回去化成一句:“依我看,他是不会过来了。”
他将身边人的手腕抓得更紧,“还是先回主峰,你待在这里算是怎么一回事?”
本以为殷辞月应该还会不满挣扎,谁知过程倒是顺利得很,甚至于没怎么用力就把人给顺利带走,这时候可不能用灵兽那种暴露身份的东西,所以他们二人的回峰路只能用脚走,可路上总会遇到主动上前打招呼的,岂不是上来便露馅?
思虑再三,宴落帆将人从那冰柜样的寒洞中带出,然后站定在门口改了话锋:“我们还是再等一会儿吧。”
等到夜深人静再离开就不会有问题了。
殷辞月对这个决定并无异议,他被拉扯着席地而坐,在失去视觉后作为补偿的听觉越发敏锐,甚至能听到风抚过草地的波动。
这样干坐着实在没意思,宴落帆又用神识警告了或许会告密的星避一番,言语还有点仗势欺人的意思:“你要明白,揭穿我,我失去的不过是面子,而你的灵力现在都是我在维系,不想饿肚子就别耍花招!”
星避表面一整个唯唯诺诺,“好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