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有够突然的,宴落帆停下练字的动作,好奇道:“怎么,他最近惹你不开心了?”

范玉黎很自觉地找个木凳随便坐下,托着腮苦思冥想,最后连自己也搞不清楚:“没有,顾师兄一直都没变过,只是突然没感觉了。”

那宴落帆就有的问了,“你当初心悦于他又是因为什么,总该不会是为了那张皮相吧?”

“当然不是,我才不会如此肤浅。”范玉黎坐直,然后目光微滞陷入回忆,语气中带着眷恋,“我们安溪门以超过临谷峪为己任,整日都是没完没了的修炼,师父更是凶得很,大家都死气沉沉的,可顾师兄不一样,我知道好多我未曾听说过的事情,在他那里总有数不尽的乐子,人也温柔体贴,会关心被责罚的人。”

哦,原来如此。

宴落帆大概清楚了,范玉黎这哪儿是喜欢人啊,是喜欢新鲜,“所以到临谷峪后找乐子的地方多了,你便不喜欢他了。”

范玉黎是想反驳的,可听完自己都觉得有道理,只能瘪瘪嘴,“或许是。”

宴落帆继续练字。

范玉黎盯着看了半晌,突然出声:“你是真的好看,他心悦你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宴落帆写字的动作因为羞耻微顿,于宣纸上留下一团墨迹,他干脆将笔放下,假意咳嗽两声:“你可听说我们临谷峪前两日死了个弟子?”

范玉黎点头,“有人跟我说过。”

一提起这件事,她还要抱怨上两句,“你们临谷峪是不是看惯了你这张脸,所以就对我不够珍惜了,问点和你有关的事全都推三阻四!”

宴落帆难免失笑,“有什么直接问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