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台正一团乱象,聚集不知多少看热闹的弟子,宴朝瑜作为掌令师兄正在维持秩序,让抓狂的殷夫人冷静,可惜效果不佳。
“就是你,都怪你!害死了我儿,定要你偿命!”
这是宴落帆赶到时听到的第一句话,视线落到乱象的正中心,可以看到殷夫人原本能称为慈善的脸变得尤其狰狞可怖,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似乎是要将这山头哭塌。
“殷辞月!”
殷夫人怒目切齿,指着台上的两人,“你竟和杀害你兄长的人勾结到一起!”
“闭嘴!”殷家主显得冷静许多,毕竟死去一个儿子悲伤一段时间早已足够,他可不愿将自己仅剩儿子的声誉也搭进去。
殷夫人完全听不进去,声音极度尖锐地命令:“你们不是正在打擂,你就这样杀了他!”
殷辞月毫无迟疑地答复:“我不会这样做,他也并非杀害兄长的凶手。”
其他无关的弟子则是压低声音进行着议论,有人因这件事去断定掌门首徒的冷血无情;有人说殷夫人过度咄咄相逼本就是误会;还有些喜欢和稀泥的,主张双方都有错,各退一步就好。
在擂台上的宋青望死猪不怕开水烫,头一次感激起演武台不能为外人干涉对决的防御法阵,老神在在地靠在木柱上,和路边二流子的区别只差嘴里的一根木棍,“我说这位夫人,你可不要胡乱说话,我这就给你讲述一下当时真实的情况。”
也不管殷夫人能不能听进去,他已经手舞足蹈地开始表演:
“我说‘你弟弟有危险我们一块去帮忙’,你儿子说‘我才不去要去你去’,然后我就去了,然后还没等我回去他就已经被灵兽给吞掉了。那尸首的惨状能让小儿夜啼三日不止,我害怕将活着的人吓到,所以一把火烧掉,有何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