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宴落帆做出比被凶兽追还要激烈的反应,一下松开抓紧的手,“不许把你的神识朝我身上放!”

要不然没找到祸石先发现了他胸口塞得两团布包,那才是真完蛋,现在都已经因快速奔跑有了掉落的趋势。

说完他慌忙按住胸口,立刻将神识散出,终于在衣袖里发现了那颗黑丸子一样的东西,正准备随手丢弃却被殷辞月拿过去,下一秒祸石在指尖消失。

宴落帆这才发现身侧人若绷紧的琴弦下一刻便会断裂,连那黑沉的眸色都仿佛要吞噬进什么,更别提其难看的脸色,他默默道歉:“我不知道这个会在我身上……”

殷辞月的回应是将他整个人圈住,安置到刚好能将人藏匿住的树杈上,声线浸着压制过的冰冷:“不是你的错。”

小骗子非要与他一起,是以为镪熊会冲着他来,就算害怕到指尖都在颤抖也从没提过分开。

是他的错,才让殷施琅的矛头对准了表示反感的小骗子。

“胸口不舒服?”

殷辞月注意到未婚妻的小动作,毕竟天色昏暗,他更未怀疑方才蛇的种类,紧蹙眉头,“等我。”

这方向是要去哪儿?宴落帆眼瞅着殷辞月将他放下后离开,连拦都没来得及,只望着背影听到一声嘱咐,“一会就好。”

“不是!”宴落帆默默屈起腿团成一团,只能将剩下的话说给自己听,“我们难道不是正在逃跑吗?”

又悄悄调整了下胸口的布包,刚将手从领口拿出,殷辞月刚好手中握着什么株草,一回来就再次将他拥住,低声安抚:“不要怕。”

果然言而有信,说一会儿便是不到半炷香的时间